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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拜访

这时屋外忽然想起一阵说话声:“我家大郎怎么不在?”蒋承祖听出正是自己书童的声音,忙告了一声罪开门出去,见到书童正对赵焕的小厮小四横眉,而小四仍是不言不语叉手站立。

屋里施禹水说道:“有劳德远兄的家仆了。”又对王昂说:“叔兴兄见谅,小弟几人都是今日才到此地,尚未安置妥当,愚弟暂且告辞回去整理。”

王昂连声道不妨事,赵焕、王守仁便跟施禹水一起出了王昂的屋子,只见小四跟书童媒人都拎回来一个煤炉,另有一包乃是锅碗之类。书童正在向蒋承祖解释:“那里都是一份一份摆好的,一个房间一套,小的再三说了两人合住,那人也不肯多给一套。”

王守仁便笑着说:“只好叨扰承祖兄了。”

施禹水便要去接过小四手中的东西,被他瞥了一眼转身上楼去了,赵焕在一边捧腹:“彦成兄不要介意,我这个小厮很是能干,是嘴紧了点,不大说话。”

施禹水拱手再次道谢:“家下人自然要老实不多话又能干的才好,德远兄这个小厮确是好的。”转身又对王守仁蒋承祖道了别,跟赵焕一起上楼回到自己屋里。

淑娘正在秋蓉的指挥下将煤炉等放好,不妨施禹水回来,赵焕也跟着进来了,正被看个正着。赵焕当即称赞道:“嫂嫂好相貌,彦成兄艳福不浅。”

施禹水心里一紧,忙解释起来:“原是指腹为婚的,如今成婚已有四年多了。”

赵焕又随口称赞一句:“倒真是看不出。”他正要说淑娘相貌比之李师师也不差什么,又忽然住了嘴:李师师虽然跟官家有染,到底也只是青楼女子,不好拿来比较。只得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在宫中见过的各样佳人。那厢秋蓉也跟着开了口:“要我说,连官家的妃嫔里也没几个有娘子这般好相貌呢。”

淑娘不由得有点烦躁起来,没有理这几个人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赵焕便呵斥秋蓉:“说得哪里话?你见过官家的妃嫔吗?”秋蓉顿时低了头不说话了。

赵焕又向施禹水致歉:“小弟的女使无状,冲撞了嫂嫂,还请彦成兄原谅则个。”

施禹水忍住心里烦躁笑道:“荆妻性子大了些,失礼了,倒要请秋蓉娘子莫怪罪才是。”

小四在门外冷哼了一声,又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四大哥,三叔在这里啊。”

很快来人出现在门口,施禹水定睛看去,来人也是二十几岁年纪,面对赵焕时形容上略带了一丝恭谦,开口便唤道:“三叔,小侄正要寻三叔给小侄看看文章。”

赵焕略皱了皱眉头,向施禹水介绍了来人:“与我同族,名唤伯玮,住在我东边那间屋里,也是今科举子,静候十一月末的进士考。”转头又对着赵伯玮喝道:“你的文章何须我来看?现放着你结识的张举人怎么不去请教?”

赵伯玮讪讪地道:“张兄约了几位举子行文会呢,小侄不敢献丑。”

赵焕没好气地道:“文章留下,我闲了再看。”赵伯玮喜出望外地将自己手中墨卷交给小四拿着,告辞走了。赵焕又对施禹水笑道:“说来好笑,我这个族侄结识的那位张举人名浚,字德远,恰与小弟的一样,因此小弟看他便有些不顺眼起来。”

施禹水听到张浚也是字德远,便笑道:“难道不是说与赵兄有缘?只是若你二人当面,互相称呼‘德远兄’倒也是趣事一件。”

赵焕也笑了:“可不是吗,小弟这个侄子确实将那位张举人引见了,小弟一唤‘德远兄’,像在唤自己一样,实在没法交流,疏远了。”

他看看厨房的门仍然紧闭着,便邀请施禹水到自己屋里坐坐:“想来嫂嫂不大见外人,虽然秋蓉无状,到底是女子,留在这里帮嫂嫂清理,彦成兄到小弟这里一起看看小弟侄儿的文章如何?”

施禹水点头答应,几个男的离开了,秋蓉关上屋门,这才来敲厨房门:“吴娘子,没有外男了,快出来吧,你这屋里还是一团糟呢。”

淑娘开了厨房门出来,秋蓉一看她又戴上了面纱,撇撇嘴心道说你好看你还当谁会抢了你怎地?她不由地对淑娘有些鄙视起来: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除了一张脸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两个人动手收拾好了房间,秋蓉又指点了淑娘附近的市场,又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到隔壁来找自己,赵三官人在这里还是有点面子的。得到了道谢之后告辞回去了,不一会施禹水从隔壁回来了。

淑娘小声问道:“我听秋蓉的话,感觉这个赵焕不是那么简单的。”

施禹水一边惊讶娘子的敏锐,一边权衡了一阵,到底还是对淑娘吐露了实情:“这个赵焕吧,大约是官家的第三子……”

淑娘完全惊呆了,不过她还有理智放低了声音问道:“三皇子?”

施禹水点点头。淑娘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么高的身份,放到现代的话,自己这是见到了一把手的儿子?绝对的官二代啊。

施禹水见淑娘眼神飘忽,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烦躁,想开口呵斥又硬生生忍住,憋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娘子怎么了?”语气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淑娘正在神游的思绪瞬间回到现实,立刻发觉了丈夫的不高兴,她转眼想到自己一听说赵焕的身份走神了,说不定丈夫是误会自己了,她马上解释道:“我原来没想到他有这么高的身份。”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这话似乎有点像是欲盖弥彰啊,便补充地问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已经册立了皇太子?那这位三皇子还要参加科举,是想收敛文人为他所用吗?”

施禹水的念头立刻转到这边来,他先是笑:“娘子对这些倒挺敏锐。”他转出去关好了门在里面拴上,又检查过两个小隔间里也没人,这才拉着淑娘一起坐到床边,低声对她说道:“我也是前生知道了一点儿,官家一直觉得三皇子最像自己,也最宠他,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支持三皇子打压太子。”

淑娘又开始走神:这是要换夺宫副本吗?她闪闪眼也低声问道:“三皇子也想做皇帝吗?”

施禹水皱起眉头沉吟起来,好半天才果断地说道:“不管他。他既然自称是偏远宗室,那我当他是偏远宗室看待,我重活一辈子是爹娘拿命换来的,不能葬送给他们这些皇子争权夺位。”他又对淑娘道:“你也装作不知道吧,早知如此,不该告诉你他的身份了。”

淑娘本来很赞同地点着头,听到后来又摇头说:“其实郎君你还是该告诉我,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他若真是有心难免会利用起来。现在我知道了他的身份,装作一个乡下无知妇人应对好。倒是郎君你自己也要把握好分寸。”

施禹水点点头。

书童按着蒋承祖的吩咐去买了米面菜蔬,分了一份送到楼上来,淑娘便着这些简单地做了饭。

晚间洗漱时,淑娘看到自己跟丈夫的翡翠对簪摆在一起,忽然想起这对翡翠簪的来历,便道:“郎君还记得这龙凤簪是谁雕刻的吗?”

施禹水也想到了,他笑了起来:“娘子是不是想去史书玉碾铺看看?正好咱们跟史家说起来也算是远亲,在长社县也打过不少交道。”

淑娘说:“也不是一定要去看的,郎君有时间的话咱们去,若是没时间算了,毕竟是很远的亲戚。”

要睡时,施禹水忽然问道:“娘子身上净了吗?”

原来自从出事之后淑娘便拒绝跟丈夫亲热,施禹水一再说自己并不在意,淑娘对丈夫推辞的借口一是自己暂时难以接受,二是总要防着万一有孕的话怎么说?若直接算做丈夫的自己于心不忍。其后两人又设计杀了那三个人,便一直都没有同房。到后来事情了结,又一起上路赶考。偏偏上个月淑娘经期早过了还没有动静,她已经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路上忽然有一天来了葵水,这才放下了心里的负担:总算不用圣母地给一个犯人生孩子。如今好几天了,淑娘早结束了例假,见丈夫问起,知道是求欢的信号,她知道自己心理上还不大能接受,然而再拒绝丈夫是矫情了,最终还是忍住心理上的不适道:“前日便净了。”

……

次日一早,施禹水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道:“娘子换上出门的衣服,我带你去逛逛,看看京里的繁华。”

淑娘虽然心里吐槽这个“繁华”,到底还是知道丈夫一番心意,忙换了一身能出门的衣服,取了一个面幕将头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跟施禹水出门。路过隔壁时,秋蓉正好开门出来,见了他们还向施禹水打了个招呼:“施举人这么早出门啊。”

施禹水停了脚步道:“京中有个远亲要去拜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