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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小山神中邪了!

发现是撞了个老头,我这心就也放下了。这是那会儿,这要是现在我估计哭都找不着地方!

我就问,我说:“大爷?你没事儿吧?”

老头可能岁数大了,耳背,对于我的问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把声音提高了八倍,我喊道:“大爷!你有事儿没!”

那大爷仍然不为所动,就那么盯着我看。

整得我一下子不知道说啥了,就也这么看他。

我俩当时能对视了有一分多钟,现在再看,这画面是真特么诡异。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大爷你要没事儿,我可要走了啊!”

说完,我也不管那爷们儿听见是没听见了,转头就走。

哎?我去!走不动尼?

我低头一看,那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裤腿给抓住了。

大爷!汝甚顽劣,令尊可知否?

我靠了,我就蹲下去,想把大爷手掰开。

我就说:“大爷你别闹,我真有事儿!”

哪知道,我刚蹲下去,手指头尖儿,刚碰着他的手。

他却突然窜起来,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头就往我这边贴。

看这个角度,看这个路线,这特么貌似要亲我啊!

我说:“别别别!大爷大爷!哎哟我草!”

眼看着他那张老脸越来越近,我实在忍不了了!

就想着电影里那样,我大吼一声“开!”然后虎躯一震,大爷就应声被崩出一丈开外,然后我拍打一下身上没灰的地方,淡淡地说声:“得罪了。”之后潇洒离去。

然而,我那时候连武术都没练过,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我刚张开嘴,准备大吼一声,声都没发出来尼,那老爷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个球球,不偏不倚,BIU的一声,就正好扔到了我嘴里。

然后我就感觉老头那张老脸都蹭着我那帅气的脸庞了!哎呀这把我恶心的。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我动嘴吧!

我那时候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张开了大嘴,一口就咬到了老头那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上。

然而,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咬人的感觉,反而是像咬在了木头上一样。

不过我这口咬得够狠,就感觉那老头仿佛是被我咬漏气了一样。

一股极为浓郁的古怪气味,就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里。

哎呀我去,这啥味啊!怎么有点像参味儿呢?

不对!这特么是狐臭吧!

我就被那股子味道呛得一阵眩晕。

感觉更恶心了,不过我这罪也没白遭,这一口咬完,老头那俩胳膊嗖一下就没了影子。

我也顺势一骨碌就逃离了那老不正经的纠缠,然后胃里就是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我哇一口就吐了出来,哎呀我去了,这把我吐得,差点把肾都吐出来了。

可把我气坏了。

我说:“麻淡的,大爷,您这玩儿的哪出儿啊?”

“哎?哎?我草?”

“人呐?”

我看了一圈儿,哪还有什么大爷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哎呀我这亏吃的啊!

宝宝心里苦啊!

哎!真特么是流年不利啊!

不过我又一想,也不是啊!哥们儿我今天有收获啊!而且是大收获啊!

哥们儿今天可是净赚了600块钱带路费啊!

想到这,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我摸着那揣着巨款的裤兜,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麻淡的!

还找个啥参王啊!回家!

想到这,我就想往家走,可是,当我转了半个多小时,又回到了原地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简单。

这回,貌似是真特么走丢了啊!

唉!麻淡的,这持续性的高强度山路走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就有点打鼓。

我就在想,不会真就丢在这山里了吧?

然而,坐了没一会儿,忽然就听着不远处,好像有人说话。

我就仔细听了听,好像是猴子的声音?

我靠!

我忽然想起来,他们不正是在四道沟嘛!

这可把我乐坏了,我一拍大腿,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赶紧就往那边跑,跑近了些,就看着他们那好几个晃晃当当的人影子。

我心说,肯定是了!

就大声冲他们喊:“猴子!猴子!是我,小铁啊!”

然而,他们一回头,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傻大个!那货看上去非常狼狈。

哎哟!我草!我忽然就想起来,刚刚那头大野猪冲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脚把他蹬出去了!

这特么要让他抓到我,肯定得削我啊!

这可不行!

我转头就跑,那个傻大个也看着我了,老激动了!大喊了一声,说:“快!我看着那小子啦!就在那边!”

说完他们就开始追我,一边追还一边喊:“别跑!别跑!”

他麻淡的,果然是要揍我啊!

还别跑?你真是太天真了!

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啊?

不跑就是特么傻!

我根本就不搭理他,闷头就是跑。

然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

凭我多年的经验,我就知道不好,用我们的行话说,这叫“见光”。

行话说,见光必有沟!

这前边肯定是有深沟!

然而,我当时跑得太快了,跟本就停不下来,情急之下,我一把便抓住了一身边一棵小树,然后脚下一空,就挂在了沟边上。

看着身下的大沟,我吓出一身冷汗啊!

深不见底啊我去!这要真掉下去,最乐观的估计都得是全身残废了。

就在这时,我就听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我这边追来。

我当时就干了一件让我后悔到肝儿疼的事儿!

我居然大声冲他们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我特么真是太天真了!

我都听见了他们说着:“在那边儿!快!在那边儿!”

然后不知道哪个傻X,一脚就踩到了我的手,然后大喊了声:“哎呀麻呀这有沟!”

我一疼,就下意识地往外拽,可是哥们儿我当时可是吊在沟边上的,等手拽出来了,人也就掉下去了。

当时,看着那个与我渐行渐远的傻X大个,真的,屁都吓凉了。

完了!我心道!

等我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正躺在一铺挺旧挺旧的小火炕上,火炕很热乎。外边有人说话,以及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响。

我就感觉刚刚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又梦见了那老头?他好像还跟我说了好多话啊?

忘了。。记不清了啊。。。

好渴啊。

我就想下地去找点水喝,刚一用劲,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像一万根针扎着一样,哪都疼。

哎呀把我疼的,我就叫。这一叫,叫来人了。

好几个人一起进来的,这几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惊讶啊,头一个竟然是罗瞎子,然后是那老头,之后是小雨姐和傻大个儿,最后进来的那个最意外,你都想不到,居然是老彪子?

哎哟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瞎子爷和老彪子其实都不是我们村里人,可我都认识,还很熟悉。

瞎子爷叫罗瞎子,不过他并不瞎,只是老带着个黑眼镜,看着像是瞎了一样,所以大伙都叫他罗瞎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个村的,反正隔三差五的,就来我们村一趟,就给那些老头老太太算命,他们都说算得准,我却没感觉,因为有一次,我往他那个酒壶里尿了点尿,他也没算出来。

瞎子爷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我们村里的那棵大榆树下边给我们这帮小孩子讲故事,所以其实瞎子爷,在我们这帮小屁孩子的心里,那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至于那个彪子,就是个缺心眼儿的老头,总是满脸的鼻涕。

我就问:“瞎子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瞎子爷过来拍拍我,说:“你可算醒了,吓死老头子啦。。。然后又问我说感觉怎么样?”

我说:“就是疼,混身哪都疼。很疼,然后没劲,动不了。”

再就是渴。

这时候老彪子挤过来了,说:“该!活该!怎么就没摔死你个小兔崽子!”

这货说完了我,又回过头去,冲着老头小雨大傻个说:“还有你们几个!谁都敢信?就这么个小兔崽子说话你们就能信了?”

“还敢进狐狸洞来?我告诉你们!这回能活着出去全是命好!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外边那一片坟没?全是死这的冤大头!”

“别说你们几个?就是当年小鬼子都扔这多少人?”

最后,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说:“都是些要钱不要命,天天想着一夜暴富的主儿的啊!”

老彪子说着说着,说到后来居然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这回总算知道了,他为什么脸上总有那么多鼻涕。

小雨他们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是是,这一次全凭二位相救,不然,我们仨都得折在这山沟里了。”

瞎子爷叹了口气,说:“彪子,别哭了,那么大人了,多让人笑话。”

然后就指着墙角,说:“我看你们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参王,而是这只小东西吧?”

我顺着瞎子爷的手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墙角那里还有一只小狐狸,那小毛刷白刷白的,锃亮,一点灰都没有。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怯生生的,又有些好奇的感觉。

哎哟我去,超可爱啊!

小雨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说话。我就问,我说:“你们从哪找着的这只小狐狸啊,真好玩儿!”

小雨姐说:“就后来找着你那时。”

哦,我说:“瞎子爷有水没,我好渴啊。”

瞎子爷瞪了我一眼,转身去拿了点水进来给一勺一勺喂我喝了。

喝完我就有点困了。

我强打着精神,问瞎子爷:“咱们这是在哪啊?”

瞎子爷说:“大狐狸洞啊。要不你以为呐?”

额,我本想挠挠头什么的缓解下尴尬,却是一点也动不了,这回不是疼,是混身乏力。没劲儿。

我就问瞎子爷,我说:“咱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这一晚上没回去,我奶肯定都得着急了。”

瞎子爷说:“我也着急啊,然后看看那个老头,说黄三爷,麻烦你再给小铁看看,看他这伤得到底是如何?”

原来他叫黄三啊,好奇怪的名字。

那黄三说了声客气了,就来到我身前,先是把了把脉,然后又摸摸我脖子,腿,脚脖子。。。给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叫了几声,让瞎子爷给瞪回去了。就不敢再叫了。

黄老头一顿折腾下来,眉头紧锁,说奇怪啊。瞎子爷就问怎么了啊?

黄老头就说:“就伤来说吧,这小孩并不严重,也就是点皮外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摔下去的,那么深的沟,从山顶滚到山下,连根骨头都没伤着,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明显看着瞎子爷的脸都黑了。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就伤势来说,这孩子可以说,一无内伤二无外伤,年纪,也正值气血强壮之年。”

“按理说,我这一粒三味丸下去,就算不是活蹦乱跳的,至少下床走动肯定没问题,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三气皆虚,五脏俱弱。且没有半点的恢复之意,甚至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却比昨晚上还严重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瞎子爷听完想了一会儿,就问我说:“小铁,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晚上到都干了什么?”

这时候我都困得不行了,我说:“没干什么啊。。我就是迷路了。。。瞎跑了。。。”

我就忽然想起来那个老头,就说:“倒在看见个老头在山里遛弯,挺奇怪吧。。”

瞎子爷本来坐在我边上,听我这一说,直接站起来了,声音比刚刚高了八倍,说你再说一遍?什么老儿头?

我实在是困是不行了,我说:“就是个挺老的老头儿,还让我给撞倒了。。。”

再说的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因为我睡着了。

再醒却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就看着老彪子那张满是鼻涕的脸,我也懒得躲了,太累了。

我说:“彪子你想咋滴?”

老彪子俩眼睛通红,说:“快点说,你看着那老头长什么样?”

那声音老大了,震得我耳朵都嗡嗡响,我说:“彪子,我现在老困了,你让我睡会吧。。。”

看彪子那眼神都想要吃了我,然后被瞎子爷拉走了,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个什么东西放我鼻子下边了,哎哟那味儿啊!我擦,像大粪坑一样,呛得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得我混身都疼。

这下睡意全无了,我说:“哎哟我去了,这啥玩儿意啊,你们拉完屎用手抠的啊?”

那黄老头一脸严肃地告诉我:“这可是宝贝,这叫回魂香。”

然后瞎子爷又坐过来,说:“小铁,你能跟我说说,昨晚上看见的那老头长什么样么?”

我想了想,说:“我也记不太清了,昨天一直就点迷迷糊糊的,反正是一脸褶子,看着老大岁数了。嗯穿着老式的那样的衣服,嗯好像头发挺长的。”

我努力地在脑中回忆那个老不正经的样子。

然后瞎子爷就从掏出来个小盒子,从里边拿了张很小很老的照片,问我说:“你看到的那个老人家,可是这个人吗?”

那张照片真的是很小,也很旧,我看了老半天,好像还真有点像昨晚上看着的那个老头。

我就点点头说:“应该是吧。。。”

老彪子听完,那老激动了,说:“瞎子这回你听到了吧!”

“真的是老爷啊!”

瞎子爷很隐晦地抹了把眼睛,长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小子这回是福是祸啊!”

说得我一脸萌币。

“怎么回事儿啊?瞎子爷?”

瞎子爷想了半天,才说,“那个老人家,可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啥??

我草!

我从心里一下凉到肾。

我说:“那那。。。那瞎子爷,我这是见鬼了吗?”

瞎子爷拍了拍我,说:“你别害怕,老爷并不能算鬼吧,其实早些天,我们就已经听人说过,好像有几个放山客,可能是见过老爷了。”

“我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儿,大概都是让这参王闹的吧。。。”

“其实,你也可以理解为,你看见参王了!”

我草!!!

参王!!!

可把我激动坏了,我就想到那老头貌似还给我吃了个什么东西。

我就问瞎子爷,这是什么情况?

瞎子爷听完也是一脸萌币,就让我仔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毕竟我是唯一的一个直接接触过那个不知道应该是被称做参王,还是鬼魂的老头儿。。。

我本想给他们比量一下,老头当时就那么搂我的。

哪知道,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制的,真的抬手就搂住了瞎子爷的脖子,然后就往怀里带。

就感觉身体里忽然就有个什么东西,控制着我,拼命地想让我的嘴贴到瞎子爷的身上。

不得不说,瞎子爷的反应是真快,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他被死死按在了炕上。

我吓坏了,我说:“瞎子爷,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瞎子爷也不说话,而我的身体依旧不听使唤地在拼命挣扎,然后整个心肝脾胃肾都像被那东西抓着一样,感觉身体一下就被掏空啊有没有!

这感觉就持续了一小会,就被另外一种感觉所取代,那就是热,热,说不出来的热,是一种极度强势的燥热!就像是被扔岩浆里了一样。这种热从上热到下,从里热到外。

然后,随着燥热的出现,身体却是出奇的舒坦,也平静了,不再挣扎了。

我靠。。。真特么舒服啊。。。我感觉像要飞了一样,舒服的混身骨头架子都酥了。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听见瞎子爷说:“坏了坏了坏了。。。快快快,黄三爷,快快快,快看看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啊。。。”

然后我就感觉他们在折腾我,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明白过来的时候,天都就已经是大亮了,我被傻大个背着,应该是往山下走尼,嘴里很苦。全是药味,也不知道这一晚上他们给我灌进去了多少药。

那种很舒服的热的感觉没有了,身上也不怎么疼了,就是没劲儿,感觉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太阳好像是正晒到了我后背上,暖暖的很舒服,我想回头看一下,不爱动。

也就醒了能有几分钟,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又来了,然后又是热,然后我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到家了,又是老三样,没劲,被掏空,热。。。这中间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经过他们这两天的研究,最后一致认为我,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