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萌妃有喜:殿下别激动 > 第23章 生气

第23章 生气

等颛孙柴琇离开了,厉冰茹三跳两跳跳到南宫逸跟前,得意洋洋的昂起小下巴:“听到了没,明天谁不出去,谁就家法惩处!”

“这样骗人,你很开心吗?”

厉冰茹没跑开几步,就听见南宫逸风冰冷的声音。

“骗人?”厉冰茹回过头来,她甩甩小脑袋,表示不喜欢这个词,“这怎么能叫骗人呢,是你不肯让我走的。这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午饭过后,厉冰茹习惯性的去厨房要了一只烧鸡,又揣了两根黄瓜在怀里,跑到后园正欲伸手去推那扇破陋的房门时才恍惚想起来,里面的白衣少年已经不在了。

悻悻的垂下手臂,望着手里被油纸包裹好的香喷喷的烧鸡,眼睛浮现的是一身白衣的少年抱着剑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的邪气脸庞。

厉冰茹脸上勾起一抹虚弱的笑,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吧,那个笑容邪魅,面色和衣服一样苍白的少年,那个会心疼她的伤,嘲笑她的笨,会猝不及防的轻薄她,轻薄之后又云淡风轻的没有一句解释,让人羞恼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少年。

厉冰茹弯下腰,将烧鸡放到房门口,当作一场告别吧。

刚要转身,“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和煦的阳光打进房门照亮了那一张几近完美的俊朗面容,脸色依然苍白,但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嫩唇微微抿拢,显出一分的清冷漠然,发丝轻拂,衣裾翩跹,耀眼的阳光打在上面,折射出浅浅的光晕,如梦似幻。

厉冰茹听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跳,待看清笼罩在阳光里的面容时,更加得喜上眉稍,情不自禁的惊呼上前。

“李……”

刚奔出一步,想到了什么,瞬间又垮下了脸色,嘟着红唇恼恨的瞪了少年一年,昂着脑袋转身就走。

李玉辰一把抓住厉冰茹的手腕,清冷的眸光跳了跳,抿拢的嫩唇开合。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厉冰茹恨恨的想的拂开李玉辰的抓束,无奈他抓的太紧。

“你不是走了吗?”

……

李玉辰拢了拢眉头,盯着厉冰茹突然生怒的脸庞,不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厉冰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大的气性,见李玉辰仍旧一副清清冷冷的寡淡模样,顿时觉得胸闷气短,眼眶生涩,一把推开李玉辰。

“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扭头跑开了几步,忽听身后一声痛苦隐忍的闷哼,猛然想到李玉辰身上是有极重的伤,忍不住回头去看时,果然李玉辰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紧攥着门框,眉头紧蹙,红唇紧咬的痛不欲生的隐忍模样。

厉冰茹心头一紧,连忙跑上去扶住李玉辰。

“你……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死不了。”李玉辰咬牙切齿的吐字。“你走吧,不用管我。”

嘴里这样说着,手却紧紧搂住了厉冰茹的肩膀,几乎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倾注过去,也不管眼前看似瘦弱的小丫头能不能承受的住。

厉冰茹吃力的扶着李玉辰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伸手就撩开他的衣裳去查看伤口,晕染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目。

“又流血了,怎么办?”

“没事的。”李玉辰微微捌过头,本意就是想让她担心,可是看着她几欲哭红的眼睛,又止不住的心疼。

“你都流血了……”

“还生气吗?”李玉辰抓住厉冰茹欲离开的手。

厉冰茹吸吸鼻子不说话。

“好吧。”李玉辰叹了叹气,“我承认早上你来的时候,我是故意躲起来了。”

厉冰茹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然而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

李玉辰微勾了勾唇角,似有些自嘲和晦涩的意味,将要出口的话在舌尖饶了一个圈。

“衣衫不整,怎好意思见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厉冰茹总觉得李玉辰的这句话意味深长了些。

“脱光光的样子我都见过,还怕……”

厉冰茹说着,在李玉辰深邃幽暗的目光注视下不自觉的奄息了声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红色爆红,尴尬的不行。

“你一定饿了吧?”厉冰茹眸光转转,看到房门口房着的烧鸡,连忙把它捞了过来,“还热乎的呢!”

李玉辰看着厉冰茹又从怀里掏出两根水嫩的黄瓜来,不觉哑然失笑。

“偷的?”

“怎么说那么难听呢?”厉冰茹皱皱眉,表示不满,“宣明说了,厨房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拿随便吃。”

李玉辰眸光突然暗沉。

突然的静默让厉冰茹倍感不适,特别是李玉辰不发一言安静的吃东西的样子,明明慢条斯理,优雅至极,却无端让厉冰茹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降,明明春末夏初的天气却有一股属于冬天的冷瑟。

“嘿嘿。”受不了这种压抑,厉冰茹搜肠刮肚,开始找话题。

“我跟你说哦,天龙堡的孙少主南宫宣明居然不认识黄瓜……”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李玉辰冷冷的打断厉冰茹滔滔不绝的开讲之势。

“呃……”厉冰茹目瞪口呆。

“黄瓜本就是近几年才从邻国引栽的,只贡给贵族和皇城。”

“啊?”厉冰茹惊讶不已,“难怪。”

她想起和邵海辉去菜农的菜田里摘黄瓜时候居然被放狗咬,当时她还喊了那么一句:要不要这么拼命啊,不就是几根黄瓜吗?原来那些都是贡给品种。

两天没回去了,不知道邵海辉找她了没有,又该急成什么样子了?

“况且南宫宣明身为天龙堡深受宠爱的孙少主,一应吃食都是做好了奉上的,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吃食在做好之前是什么样子?”

厉冰茹刚想认同的点头,抬眸间就看到了李玉辰慵懒的眼神里的异样玩味。

这是**裸的被鄙视了啊?

“哼,你又知道?”厉冰茹鄙视回去。

“你早上过来有事?”声音突然冷厉。

“呃?”

厉冰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李玉辰的问话。闷闷的不想坑声,低头望了一眼身上飘逸如云霞的衣裳,膨胀的虚荣心急需要认同。

当即起身,张开双臂,脸上扬起的笑容向个讨赏的孩子。

“我的新衣服,好看不?”

李玉辰冷冷一撇,清声浅浅。

“说你像蝴蝶都是侮辱蝴蝶了。”

“你……”厉冰茹一窒,原本等待着被夸耀的好心情瞬间崩塌,只当李玉辰不识货,不解风情,“这可是紫云纱,是南国进贡的极品!”

李玉辰白了一眼,一副“你真没见过好东西”的鄙夷。

“那你说,到底哪里不好看了?”厉冰茹气性上来了,指着李玉辰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纱是好纱,轻盈飘逸。”李玉辰撩了撩广阔的云袖,视线上移,“头发绾髻,老气横秋。”

“你!”

厉冰茹狠狠的瞪了李玉辰一眼,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不懂欣赏!”气呼呼的跑回晴香园。

李玉辰望着厉冰茹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久久收不回视线。

“二少夫人,你在看什么?”

合兰忍不住好奇,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的二少夫人都抱着个铜镜不停的摇头晃脑,左瞅右瞧。

“合兰!”厉冰茹“啪!”的一下掷出铜境,气恼不已。

合兰心头跟着突的一跳,看厉冰茹气恼呼呼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很老?”

“呃……”合兰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二少夫人芳华初绽,怎么会老呢?”

“真的吗?”

厉冰茹半信半疑,又拿起铜镜细细看起来。挽髻绢花,螓首蛾眉,眼睛明澈如泉溪水,娇靥粉嫩好似三月花。微微一笑,还有浅浅的可爱梨涡浮现。

虽然不似羽柔那么丰姿绰约,倾国倾城,但也娇俏可爱,清灵动人啊!

“当然是真的了。”合兰几分好笑的指着铜镜里笑容妍妍的女子,“二少夫人花容月貌,少有人能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天上的仙子。”

“嗯,还是合兰你的眼光好。”厉冰茹丢下铜境,喜笑妍开的摆弄云霞般的衣裳,“不像某些人,一点也不懂昨欣赏,本姑娘芳龄十五,怎么可能会老呢?”

“二少夫人说的是谁?”

借口支开合兰后,厉冰茹取出柜子里的金冠细细揣摩,那天她就是戴着这顶金冠以新嫁娘的身份出现在南宫逸风面前。

世界真小,他急赶回来成亲,在路上遇见因偷东西而被抓的她,他替她解围,她趁机偷走他的贴身玉佩。而没隔两天,她阴差阳错顶替逃跑的新娘嫁入天龙堡,成了天龙堡二少堡主的二少夫人,也就是他南宫逸风的夫人。

思及此,厉冰茹嘴角浮现一丝浅笑,南宫逸风的相貌一点一点在她脑海里汇集。他温柔小心的帮她摘下沉重的金冠,像个孩子一样偷亲她的嘴角,以及他紧紧的环抱住她,让她的心在那一刻找到一种叫作归属的感觉。

与南宫逸风相处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在厉冰茹的脑海里一一播演,记忆就是个过滤器,自动滤掉那些不好的部分,只留下美丽与感动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