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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父亲的病情(三)

郑浩苦笑了一下,不过这也不能怪彭向红会有怀疑了,对于这个想法,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有把握。郑浩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很不错,他决定先模拟一下。在大家的注视下,郑浩叫人拿来一个玻璃杯,里面装上福尔马林,又注入十几毫升鲜血,弄来两块玻璃板盖上。然后让人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弄完这一切,郑浩明天一早再来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当郑浩赶到病房的时候,昨天围观的那些人早已经来到了病房,他们一个个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郑浩,面对大家的热情围观,虽然郑浩有些不喜欢,但只能无可奈何。这时,张明与钱丰双双站了出来:“郑,如果你今天的这次模拟手术能成功的话,医院和我们就答应由你给你父亲作治疗,不过我们会要求旁观。这是我们最后商议的结果,不可能改变的。所以,就看你等一下的表现了。”着,张明抓住郑浩的手摇了摇。

郑浩叫人将那个玻璃杯拿了过来放好,杯里的鲜血已经凝结成块,郑浩仔细端详着这个玻璃杯,确定那瘀血块在杯中的位置,半晌,郑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打开针盒,从针囊里捻出那根绕指柔针,然后叫人拿来一条纱布,缠在了自己的头上,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这一下大家明白了郑浩的意图,一个个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郑浩捻着绕指柔针的手很准确地停在那个玻璃杯上,然后让大家大感神奇地一幕出现了,玻璃杯上放着的两块钢化玻璃板,大约有两公分厚了,此刻郑浩手中那根细如发丝长有尺许的绕指柔针无声无息的刺透了玻璃板,玻璃上连一丝裂纹都没有,然后金针下探,在刺入那瘀血块的时候停住了,这己经让大伙儿颇感惊讶了,然后更让人震惊地是,随着郑浩食指与大姆指的轻轻捻动,大家看到绕指柔针在瘀血块里轻轻震动,但这震动却没传出瘀血块,所以玻璃杯里的福尔马林竟还是一动不动,这让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病房里静悄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随着绕指柔针的震动,那瘀血块开始发生变化了,它竟不是散成碎块,而是先慢慢软化,大家看起来感觉这瘀血块重新变成了一团黑红色的污血,然后这污血好像吸附在绕指柔针上,变成了淡红色的血雾,被蒙住了双眼的郑浩,脸上再不像平常一样挂着淡漆的笑容,他一脸肃穆的捻动着绕指柔针,脸上隐隐泛起了一层汗光,再不是先前惯常的那种不动声色的模样,郑浩的右手依然稳定地捻动着绕指柔针,在玻璃杯中,原本隐隐泛着金光的绕指柔针此时看上去却有些发红,大家可以看到附着在绕指柔针上的那些发红的从污血里分解出的淡淡血雾,不断的随着绕指柔针的震动外逸到玻璃杯中,还有一些血雾竟然顺着金针散发到了空气中,血雾慢慢消散在福尔马林溶液与玻璃杯外的空气里,随着这血雾的不断地从污血里分解、消散出来,那团污血在缓慢的萎缩、变,终于一个多时以后,在大家痴痴的目光注视下,那团污血消失了。在污血团即将消失的时候,那根似静实动的绕指柔针却开始急促的震动了起来,而福尔马林溶液却只是隐隐地荡动,震动的频率和角度是那么的快速而又细微,在污血团消失的时候,那根绕指柔针的震动竟然奇迹般的停了下来,然后闪电般地被郑浩从玻璃杯中抽了出来,有几个人根本没看清郑浩的动作,只觉得眼睛一眨,这一切就结束了,而盖在玻璃杯上的两块玻璃板此刻看不出一曾被刺穿的痕迹,真不知道被蒙上双眼的郑浩是如何感觉到那块瘀血块己经消失了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郑浩的身上,只见他头脸上汗珠隐隐,而前胸的衣襟也已经被汗水濡湿了,看样子,这一个多时的施针,让郑浩是既耗体力,又费心神。此刻,大家的目光既好奇又带着畏惧,众人都被郑浩这神乎其技的针灸之术震慑住了,张明与钱丰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彼此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钦服、不可思议……等情绪。在钱丰还带着可惜的眼光的注视下,张明脸上挂着一缕苦笑,他真没想到,这中医的针灸之道竟可臻至如斯神乎其神的境界,这让他们这些学西医的,认为西医的外科远胜过中医的人情何以堪,以郑栋辉的病情为样本,做这样一个手术,西医将是一件风险极大的手术,而郑浩此刻仅凭手中一根金针,从模拟手术的结果来看,效果远超西医。张明一伸手拉住郑浩:“郑,接下来,你父亲的治疗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准备工作要做,你尽管开口。”

第二天,手术室里,郑浩拿着父亲刚做完检查的几张脑部“CT”片子,是从不同角度扫描的郑栋辉的头部情况,郑浩仔细端详着,这每张“CT”片上都有三处阴影,他要将代表着三块瘀血块的阴影在父亲脑袋中的位置刻在心底,印在脑海中,这样等下动手的时候才不会出差子。他从军用黄挎包里取出师父送给自己的这套金针,将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郑浩捻动着从针囊里取出来的那支绕指柔针,心里暗生感触,自己学医五载,在自己手中,这绕指柔针这一回面世救人,就是救自己的父亲,郑浩不由的暗暗苦笑,师父将金针传给自己是希望自己能以之治病救人,可谁能想到这绕指柔针第一次面世,就是要拿来救自己的父亲?

“绕指柔针?这个郑浩是和谁学的医?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针具的?”隔着一层玻璃的观察室内,这次带领北京协和医院的医生来马王堆疗养院作交流指导的一位老专家悄声问着周彬。昨天,当这位老专家得知爱徒钱丰竟然同意让马王堆疗养院的一个年轻中医用针灸来做脑部手术,勃然大怒,直斥钱丰是“瞎胡闹”,但他听钱丰述了郑浩的模拟手术的情形后,沉默了片刻,就出门去了,就有了今天的观摩团的出现。周彬转头看向也站在一边的彭向红,彭向红好像没意识到周彬再等待她来解答这个问题。

顿了一下,彭向红才明白过来:“我只知道他从就拜了一个叫徐静川的做师父,至于学了些什么,我们也不大清楚。”彭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此刻她心里也紧张的厉害,毕竟,躺在那里的是她的丈夫,给他做手术的是儿子,成功了,自然都好,如果失败,丈夫就不了,对儿子就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先前在和张明医生交流的时候,她也见到了丈夫的脑部“CT”片子,知道丈夫现在的情形虽然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他的身体状况在病人里来,甚至是极好的,但头部瘀血块不处理的话,万一恶化则病情不堪收拾。她作为妻子,自然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救自己的丈夫。凭着对儿子的绝对信心,她咬着牙关同意了由郑浩来给他父亲作手术,现在听到这个带队的脑外科专家的语气里对郑浩隐隐的好奇与惊讶,她不期然地多了信心!

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绕指柔针慢慢的没入宛若昏睡着的郑栋辉的刚剃成光头的头,郑浩心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人的颅骨正常厚度是零九五至一二厘米之间,硬度极强,可与零二匣米的铜板相提并论,他虽然相度这种硬度与厚度难不倒自己,可还是有担心,现在过了这一关,可后面更要心了,郑浩宁神静气,心地捻动着手里的绕指柔针。

此时的观察室里,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头冷汗的彭向红根本不知道郑浩在这缓慢的进针中已经变换了多种手法,每一种手法都能保证郑栋辉不会感到疼痛,但她还是觉得那针似乎是扎在自己的头上,一抽一抽的疼的要命。她是外行,可观摩团的那些医生此刻心内可是震撼莫名,他们虽不是中医,可大家也都算得上西医这行业里的翘楚了,眼力超群,他们自然看到郑浩在绕指柔针上连施手法,一个个都震惊了,要知道外科医生手稳眼准,是必然的,可如郑浩这样在一根如此细柔的金针上变换手法,都自知是不可能办到的。

“彭你放心,郑栋辉己经完全麻醉了,现在的情况很好,不会有问题的,你看,淤血不是已经开始出来了吗?”就在这时,耳边低低的响起了那位老专家的声音。

彭向红闻声心里一定,这瞬间她心里重新充满了自信,她相信儿子会成功治好丈夫的。她用力睁大双眼,看到郑浩手里捻着的插在郑栋辉光光的头上的那根绕指柔针露在外面的三寸不到的针身隐隐有些发红,似乎有股若有若无的淡红色血雾不断的随着针从丈夫的脑袋里飘了出来。

彭向红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她此时有恨自己的视力不好,不能完全清楚的看明白丈夫获救的过程。这时,站在傍边的周彬好像明白了彭向红的心声,他轻轻的挪开了脚步,露出了紧贴着观察室玻璃的一块地方,示意彭向红站了过去,果然这里视野好些,看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