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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父亲的病情(四)

第一百零一节父亲的病情(四)

手术室里,郑浩聚精会神的样子是如此的震慑人心,大家粗气都不敢出一口,站在郑浩身边作为助手的张明与钱丰两位医生隐隐感觉郑浩身上仿佛有股压力像气流一样的涌了过来,让他们心中也犯了嘀咕,难道还真有气功?还真有所谓的“气劲外放”这种事?

眉头微敛,一脸肃穆的捻动着长针的郑浩再不是一惯以来的那种洒脱淡然的模样,郑浩一双黑眸此刻神光内敛,像一口深潭一样让人感觉深不可测。无影灯下,郑浩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明光,他右手捻动着的那根原本隐隐散发金光的绕指柔针此时看上去却有些透明,上面好像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红雾,那些发红的正是顺着长针从郑栋辉脑袋里不停冒出的淡淡血雾。

此时郑浩仿佛眼前看到了一种幻像,父亲的脑袋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郑浩感觉自己的神意就像一部“CT”扫描仅一样,穿过了幻影一般的颅骨与皮肉,郑浩好像能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脑袋里分布着三块瘀血块,他清楚的看到好像透明的绕指柔针的针头深深的插入其中一块黑红色的瘀血块里。随着郑浩右手的捻动,绕指柔针似静实动,它微微的颤动着,随着绕指柔针的颤动,从那黑红色的瘀血块里不断挥发出淡红色的血雾,这血雾不断的随着银针外逸,有些散发在脑海里面,有些随着绕指柔针的捻动,散到了外面的空气里。而那团污血在缓慢的萎缩、变。

就像昨天的模拟手术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多时了,郑浩此刻头脸上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穿着的手术服前胸后背也现出了汗迹,也郑浩感觉自己的右手上好像悬着千斤巨石,大拇指与食指好像都感觉不到在哪里了,他知道自己的体能到了一个极限了,这真正的手术比模拟手术更耗体力,更费心神。郑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收敛心神。

这时,他好像看到经过一个多时的分解,已是只有一丁大的淤血块突然消失了。

郑浩心内一喜,但捻动着绕指柔针的右手依然平稳恒定,在瘀血块消失的那一刹那,郑浩手法一变,大拇指与食指上下微微错动,那根看似静止的绕指柔针急速的颤动起来,它颤震的频率和幅度是那么的急速而又细微,郑浩自己都不能完全清楚地感应那针尖的动向。而他的右手却如触电般的一颤一提,绕指柔针从郑栋辉的头奇迹般地消失,而后缠绕在郑浩手上。一切的异像忽然悄无声息的消失,直到这时,郑浩先前一直恍惚着的神意好像重新清晰了起来,他原本有些模糊的双眼此时重新恢复了焦。

另一个完全和刚才感觉到的场景完全不同的场景出现在郑浩面前。

恢复正常的郑浩看到父亲依然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但郑浩轻轻地笑了一声,张明医生等人推着郑栋辉重新去做一个脑部“CT”扫描。

观察室里的彭向红看着手术室里郑浩收针后正擦汗的身影,有着一担心。彷佛感觉到了母亲注视的眼神,擦完汗的郑浩抬头向她一眼望来,那眼神中闪动着开心的光芒,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彭向红狂跳着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世界里被一种狂喜重新充满,久久不能平息。当郑浩走出手术室,来到观摩室的时候,大家就围住了郑浩,向他询问情况,郑浩简单地解解了几句。这时,大家才惊觉郑浩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掩盖不住笑容后面的疲惫,于是大家又四散走开坐好,等待张明医生送来检查结果。

对于这种有着观摩实验性质的病人,在没有特别危急病人出现的情况下自然是一切优先,所以郑栋辉的脑部“CT”扫描在最快的时间完成了,张明医生拿到片子一看,心?就有一种压抑不住地喜悦,他安排护士将郑栋辉送回病房,自己拿着那片子快走加跑地去了观摩室。

到了观察室,张明医生二话没,拖过来一架活动夹板,将手里这张“CT”扫描片夹了上去,又从先前的扫描片里翻出一张,夹了上去,虽然他没一句话,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欣喜。

一群医生,不管是老专家教授还是年轻的实习医生都围了过来,这时也没在讲究什么尊卑长幼,地位高下,长家看着这两张片子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一个个话语里都有着隐藏不住的惊奇。

两张片子大同异,外行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可他们这些搞医学医以医为终生职业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异同,先夹上去的那张片子上只有两处阴影,后夹上去的有三处阴影。这结果虽然是在大家的预想之中,可它真的出现却还是让大家有不想接受。这一屋子的西医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郑浩这时从角落里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当他向这活动夹板走过来时,所有人无论老幼不自觉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郑浩站在活动夹板前,仔细端详对比着这两张片子,虽然脸上还有着一丝疲惫的神情,但嘴角的那无比灿烂的笑意却让人知道他内心的喜悦是无以名状的。看着郑浩年轻英俊的脸庞,张明用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钦服口吻道:“郑浩,这金针入脑的疗法果然有效,我们是明天接着来进行这治疗还是需要休息一下才接着做?”

虽然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自己,特别是母亲彭向红那充满希祈与急切的眼神让郑浩心一颤,他沉思了片刻,惦量了一下这种手术对自己体能的影响,然后道:“趁热打铁,明后两天每天进行一次手术,争取三天就让瘀血块全都消失!”

完这话,郑浩就向大家告辞,要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今天消耗掉的体能。对于郑浩这个要求,大家都很明白,他们将所有的疑问压在心中,让郑浩独自一人离开去休息。而郑浩在和大家告别后,来到了疗养院分给他的位于配电房的那间屋,他先在后面的那块空地上站着“三体式”来涵养体力,后来又走了几趟八卦掌与形意拳的拳架,就这样一个人呆在这练着,直到下午幼儿园放学,他去接了弟妹一起回家吃饭。彭向红知道郑浩累了,特意多煮了一些饭,又加了一个红烧肉。但吃饭的时候,看到郑浩狼?虎咽的样子还是让彭向红大吃一惊,最后还是去几个邻居家打了二碗饭才让郑浩吃饱。

这天晚上,郑浩没像平常夜晚,吃完饭收拾清洗好碗筷,再陪着弟妹玩一玩后才去自己的屋睡觉,而是吃完饭放下碗筷就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就如第一天一样故事重演,手术无惊无险地完成。实在的,第一次看见郑浩出手是震撼性的,第二次也还有新鲜感,可第三次也就平常了。经过脑部“CT”扫描,郑栋辉脑部的瘀血块完全消失了,但他却并没有醒过来。

但三天以后,郑栋辉能够睁开眼睛了,虽然意识还不清楚。到了一个星期的时候,郑栋辉就有意识了,对于医护人员的问题,他能够给出清晰的答案了,例如问他是否要喝水,方便等问题,他都能回答,不过比较遗憾的是,张明医生曾推测郑栋辉清醒后将可能有失语这种后遣症的出现。果然不出所料,郑栋辉苏醒后与人交流只能用头和摇头及手势来表达。但郑栋辉能清醒到如此地步,这己经让彭向红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简直不敢相信这铁一般的事实的存在,而郑栋辉看到妻子流出的泪水,他随即伸起手来摸着妻子的脸久久不愿放下。惊喜中彭向红发现郑栋辉竟然没有丢失绝大多数记忆,竟然能认出在场的亲人和朋友,还能够计算简单的加减法。而在半个月以后,郑栋辉能口齿不清的回答问题了,而且在人的搀扶下,能走动一下了,他的这种康复速度,可谓是飞速,让医生们啧啧称奇。

看着丈夫日渐清醒过来的模样,彭向红不由得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对于参与治疗的张明等医护人员万分感激。而张明却对郑浩所用的“三连疗法”大感兴趣,他心内直叹:“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这‘三连疗法’竟然有如此奇效。”

他看着郑浩很直接地:“如果不是有你参与治疗,你父亲不要能够清醒,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这做医生的都不敢去想。你这‘三连疗法’特别是最后给你父亲进行的针灸能不能学?”

郑浩很诚恳却满是歉意的告诉张明:“我这‘三连疗法’有关使用中药与按摩推拿这两部分只要你肯下苦功学习钻研,都能达到极高的造诣,不过针灸部分就不是那么好学的了,首先你要有出色的针灸手法,这需要极长时间的练习,不可能一蹴而就,短时间见效的。其次要拥有一套出色的针灸用针,最后,你身体要好,能支撑这么久的治疗行动,要知道我从习武,身体强健,远逾常人,可作这样的针灸也是劳累不堪,大伤元气!而且,我之所以能这样做、会这样做,也是因为患者是我的亲人,万一出现了不利的后果,也不会追究。换个人可能就不行了,风险太大。”

对于郑浩这个回答,张明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可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要知道在医学界有关植物人促醒是一道世界难题,偶尔有被促醒的植物人也大都是在家人漫长岁月的精心照顾下不名所以的醒过来的,而且有着极严重的后遗症。像郑栋辉这样,在一个治疗手术结束后三天内病人就苏醒,而且恢复如此之好的例子还真没见过,但此刻听郑浩这口气,郑栋辉的康复是属于不可复制,难以重现的奇迹类,则没有太多的医学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