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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资格测试(一)

第七十节资格测试(一)

听着郑浩充满自信的话语,周彬淡然一笑:“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你要知道,咱们国家虽然民间对中医需求量巨大,许多有真本事的民间中医也确实在地下行医、无证行医,而且也是约定俗成的民不告官不究。但如果想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行医看病却还是有资质要求的。特别是像我们疗养院这样大型、正规的医院,对于这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你如果想在医院里面对你父亲采取一些中医的例如按摩类的治疗手段,我可以和医生一下,这完全没有问题。否则只有等你父亲出了院,在家疗养时才能由你来进行治疗,不过我并不赞成让你父亲出院,那样对他的治疗没有什么好处,你觉得了?”

听到周彬的回答,郑浩了头,周彬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他有些失望,因为郑浩明白,父亲住在医院里,照顾起来确实方便许多,但现在医院的这些治疗手段最多只能保证郑栋辉的身体状况不进一步恶化,但对他的康复却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他知道如果不能尽早地让医院允许自己进病房给父亲治疗,仅仅只允许自己给父亲按摩,不让用中药,不让针灸,那么这将贻误父亲的病情。郑浩知道父亲现在虽己安全度过危险期,脑损伤也没有发生严重的并发症,但催醒治疗这事是越早进行效果越明显的,自己一定要尽力服周彬让自己参与对父亲的治疗中来。

郑浩想了一下:“周伯伯,怎样才有可能取得行医资格呢?”

周彬略作思考:“一般来,想考行医执照的话必须要医学本科学历,在医疗机构试用一年才可以考执业医师证,而现行的职业医师职务认证和提高什么的都没有法律明文规定,大多都是行业惯例,比如在医学杂志上发表几篇专业论文……可是,以郑你现在的情况想考行医执照太难了,按现行制度的规定,郑你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一时间,房间里面沉默了,刚刚郑浩才过,他年纪,没上过一天的学,没有任何学历,这是无法忽视的问题。

郑浩满嘴苦涩,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身本事,却连替父亲治病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办法并不是没有!”周彬突然。

“什么办法,周伯伯您快。”郑浩颇为着急地问,他现在急于寻找一个能给父亲治病的方法。

“找几个这一行的超级专家,让大家认可你。”周彬慢慢,“许多老中医其实也没有任何资格考试证书,可人家年纪大本事大,被行业认可,不需要考试就能获得证书……凭我这张老脸,请几位老中医来考一下郑,应该是能办到的!不过,郑你有没有信心,要知道人命关天,在考试的时候,这些人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郑浩一听,大为欣喜,周彬能这样做,可是完全冲着他师父徐静川的面子,如果自己不能通过考试,只能怪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能怨别人了。他满怀感激地冲周彬了一句:“谢谢您,周伯伯。”

周彬手一摆,“别高兴太早,这事也不是办就能办的,我还得准备一下,你这段时间别乱跑,等我通知。”

于是,郑浩强捺焦躁,只是每天给郑栋辉作最简单的按摩,其余时间就是打问潭洲的基本情况。由于练功夫是个每天都要做的事,俗话的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拳经里也讲“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二天不练,行家知道,三天不练,大家知道”所以郑浩现在很急切地想要找个场子能让他每天都能安心地进行功夫的修炼。郑浩这几天一忙完有关父亲的事情后,就在马王堆附近转悠。一方面也算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另一方面,也留心一个僻静的好练功的地方。

结果找来找去,最后还真给他找到一个地方,他找的这个准备用来练功的地方还算隐秘,在马王堆疗养院的供电房那旮旯附近,有片树林,树林后面有一个角落,有个十七八平方米的样子,平平整整,两面是围墙,一面被供电房挡着,虽然苍草丛生,满是蒿草和砖头石块,看样子是以前砌房子留下来的。郑浩乍一转悠到这里时就喜欢上了,这地方虽比千家峒的练功场差得太多,但能有个这样的地方练功,郑浩觉得可以烧高香了。

现在把这地方清理出来,以后练功时就不怕有人打扰了。所以郑浩就忍不住收拾起来,他抄起一个不知是谁扔在那的烂拖把,将那些垃圾都推到墙角堆成一堆。这么随便一搞,就搞掉他一个多时的时间。郑浩看了看这一个时的成果,还真不错,不过就是堆在墙角的那堆垃圾很不顺眼,他决定把垃圾清走。郑浩想起先前在疗养院转悠时,曾经在垃圾站那里看见有用来拖装垃圾的三轮车。

于是他就到垃圾站那里去找三轮车,去了正碰到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在那里,他就上前向她借三轮车。那个阿姨就问他借三轮车有什么用?要拖什么东西?郑浩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阿姨,是供电房那后面有垃圾要清理。这阿姨一听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这孩子,倒细心,那地方一般没人去,所以就没人打扫了。”完就把三轮车借给了郑浩,还给了他一把铁锹,让他用来铲垃圾。这阿姨以为郑浩是疗养院新来的职工,问他叫什么名字,直要向领导反映表扬一下。

郑浩挺不好意思地,听这阿姨的话语,认为他在做好事,这让郑浩有惭愧,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一处练功的地方。

将铁锹丢在三轮车里,拖着车子到了供电间那,郑浩一连装了两车垃圾,才把垃圾装完。郑浩留了几十块红砖没运走,没有沙袋可打,只好用这些红砖来摆八卦桩行圈走桩了。郑浩又用铁锹把这块地平了平,四下看看,很是满意地叹了口气,这真是一个适合练功的好地方,特别是倚着配电房这边,还搭了个雨阳蓬,里面用水泥砌了一个半人高的台子,正适合放铁砂袋,练铁砂掌,简直就是为郑浩定做的练功房。

这几天周彬都忙着替郑浩联系专家,什么湘南省中医研究院,湘雅医学院有关中医方面的专家、教授都接到了他的电话,除了手上正有事情,实在太忙碌的几个人外,另外两个有资格的专家在这天都来到了马王堆疗养院,准备参与对郑浩的考核。

这天在马王堆疗养院的办公楼二楼,周彬正领着二个老人走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郑浩落后他们半步跟在后面。这二个老人看年纪应该都挺老的,其中一位虽然个子瘦,但他精神矍铄,腰杆挺直,只让人觉得他身形健朗,神采奕奕,更难得的是,这老人走路时步伐清爽不缓滞,且不需持拐杖或仰赖他人搀扶,丝毫不见老态。另一位老人则眼睛炯炯有神,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就这短短的一路,他涛涛不绝讲个不停,可见他思维敏捷,谈锋颇健。一行四人进了会议室后,一位工作人员泡了三杯茶送上了主席台,又把一个热水瓶放在主席台边,就掩上门出去了。

郑浩站在那里,三人在主席台坐下之后,周彬指着个子瘦的老人对郑浩:“这是陈树青陈先生,他是湘雅医学院的教授。”又指着另一位老人:“这是杜岳杜先生,他是中医研究院的。”郑浩恭恭敬敬地向两位老人鞠了一躬后坐下。三人没理郑浩,捧着茶杯就聊了起来,看着他们畅所欲言,眉飞色舞地讲着当年的糗事,也分享着共同工作的幸福和辛酸。郑浩就这样笑眯眯地听着。看着眼前一幕,郑浩颇有感触,这种白首相知的场面实在难得。陈树青与周彬正着话,看着郑浩不声不响地坐在一边,突然开口问道:“一个中年妇人,患乳蛾,咽内肿大如蛾,茶水不下,手足厥逆而冷,面青气喘,其脉跳动于一呼吸间十次以上,脉象则如雀啄,浮跳不已,如何救治?”

这位陈老先生所的这个医案,是二年前他所治好的一个病例,可是他的得意之作之一,当时那位妇人已经被许多大医院退诊,西医认为已经无救,是他给人家治好,即使他行医多年,救人无数,这件事也还是被他视为生平最得意的医疗案例之一。

郑浩知道陈老所的“乳蛾”就是西医所的急性扁桃腺炎,“先针中脘穴令其平喘,而后针气海穴,针后以雷火灸之,必然痊愈。”郑浩肯定地。

陈老先生大吃一惊,乳蛾之症,真寒假热,极难诊断,医术差者,逢之束手无策。即使有真材实学者,在稍不留意下,一时辨症不清,误下诊断,则患者轻则病情加重,重者性命立毙。他当年接获此病案也是心翼翼,先针中脘穴先令对方平喘,后来针遍肺、胃、肝、冲各个经脉,却毫无效果。也是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夜后才醒悟那患者手足厥冷,乃是阴寒在下,以致孤阳上冲,这才出现雀啄脉象,导致虚火直冲咽喉,于是阴阳不交。而下焦如果得热,那么寒化就不隔阳,陈老先生这才醒悟过来,因此才在第二天针患者气海穴,继而用艾灸,那一次将他苦心炮制的三年之艾全都用空,患者这才痊愈,虽医者父母心,能看到患者病愈是大喜之事,可他也心痛不己,因为他用于给病重者艾炙的三年艾草都是自己亲身所制,那一次全都用完了,以致让当年许多也需用三年之艾的病患只能用不到年分的艾草代替与之艾炙,多费了许多功夫。要知道艾草有驱邪辟鬼之功,可以之灸治百病,有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的法。

今天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只靠自己讲述医案。立刻就能出最正确的治疗办法,比他这个行医多年,也需冥思苦想一夜才找到治疗方法的老牌医生的医术强得不是一星半,这让他怎么能不惊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