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重生之激扬江山 > 第七十一节 资格测试(二)

第七十一节 资格测试(二)

第七十一节资格测试(二)

陈老先生虽然不是嫉贤妒能之人,但姜之本性,弥老愈辣,也起了争强斗胜之心,他当年接诊此病患时可也是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而这少年随口而治,在他看来略显轻率。他想看看这少年只是听师门长辈讲过此类医案还是真有辨症之能,他皱了皱眉,压抑着心中一丝不满地问:“你何以确定先针中脘后针气海?要知道医书上讲治疗乳蛾以十指上十宣穴出血最为有效……”他心内虽有不满,但语气已经很客气,不是居高在上的考问,而是把少年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进行探讨了。

“须知尽信书不如无书,针十宣穴治乳蛾虽是常法,但此医案中病人手足厥逆而冷,面青气喘,此乃三焦紊乱(中医所之三焦,相当于于西医中所谓的内分泌),阴阳不交,以至虚火直冲咽喉,所以先针中脘以平喘,方便其后治疗。至于气海穴主四肢厥冷,阴虚阳暴,所以针后再以雷火灸,退其虚火,再温补阳气,必然痊愈。”郑浩一脸平静地着。

陈老师听郑浩这么一,静静看着郑浩,良久才徐徐吐了一口长气,“伙子心气很高啊,须知少年戒之在急,不过今天是考你医术,有你这一番诊断,在我而言,辨症是可以过了。就看杜岳老师了。”

听陈树青老师这么一,郑浩心内略微一喜,离能给父亲治病已经近了一步了。他知道陈树青老师数代家传中医学,承父祖之荫,却青出于蓝,年轻之时就负神医之名,救人无数且著书立,实在是国内中医界有数的泰山北斗之一,竟也承认他的医术,这让他很是高兴,不过他一向沉稳,所以不会喜形于色,得意洋洋。

陪着的周彬见郑浩一言折服这个平日间虽然外表谦和散淡,实则颇为自傲的陈树青,也为郑浩高兴,此刻己是满面笑容。

先前没有开口的杜岳老师看了郑浩一眼,“你年纪轻轻似乎还不满二十,不过刚才听你所言,也应该是名师所授高徒了。陈老师既以开口许你诊症过关,那我也就无须多言了。不过刚才周彬老弟闲聊时起你父亲的事,相信你必欲给你父亲作针灸,那就考考你针灸之技了,看看你手上功夫,你有针具没有?”

郑浩了头有,随即从身上背着的草绿色帆布军挎包里将那个楠木针盒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打了开来,刚一见到郑浩拿出这个古朴的楠木针盒,陈树青与杜岳就眼神一凝,待郑浩打开针盒展开里面的锦缎针囊,露出那十六根金针,两人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走过来仔细把玩观看起来。

看着这套金针,陈老师皱了皱眉,“不是内经九针(依照《内经》所载形制所造的九种针具)的形制?流传应该有挺长时间了,我怎么没听过这套针具?”

杜老师则从针囊里用手指捻起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手指捻转中,本是绕指柔的金针现在挺直如枪。杜岳老师看似平静,心内却波澜起伏,他自知把这细如发丝的长针捻直已是他毕生功力所聚,让他如臂使指般用这金针来作针灸,却是力所未逮,他将金针放回了针囊。他行医数十载,今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奇物,他问向郑浩:“这套针具里的金针你都能用?”

郑浩了头,他在针灸一道上己至“人针合一”的境界,远非一般的针炙医师所能,要知道真正高明的针灸术不仅是是认穴下针,古代有些高明的医生修炼内功,以气御针,气针合一,气为本而针为用,可不单单是针灸医师或者气功医师那么简单。郑浩现今就己臻这种境界,所以他想亲自给自己的父亲作治疗,他相信这样能起到最佳的治疗效果。

郑浩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多,也像杜老师一样从针囊捻出了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他也不话,右手的拇指与中指捏针,食指虚扶,在面前的桌上轻轻一捻,这个会议室是给领导干部们开会用的,里面的会议桌是那种极长的两端椭圆的桌子,桌面上放着钢化玻璃板,大约有半公分厚,此刻郑浩手中那根细如发丝长有尺许的金针无声无息的刺透了玻璃板,玻璃上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一不作二不休,郑浩左手也像右手一样捻出了另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依样葫芦把这根金针也插进了玻璃板。

郑浩这一手双手进针术让见多识广的三人也惊得目瞪口呆,随后郑浩在这两根金针上连施各种手法如:速刺、捻转、提插、提插捻转配合等。在三人的眼中,郑浩各种手法提插幅度上下一致,捻转角度来回一致,操作频率快慢一致,针身挺直不弯,刺入顺利,提插、捻转自如,指力均匀。可谓是达到了动作协调、得心应手、运用自如、手法熟练,人针合一的境界。见到郑浩如此针法,陈树青与杜岳两位老先生对视一眼,他们相信,既然针法已练至如此境界,那么对认穴取位的熟悉程度是不言自喻了,两位老先生对能教出这种高徒的明师也颇感兴趣,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好针法,郑,今天算你通过了,你师父是谁?他在哪?能不能请他来一次潭洲?”

郑浩今天是刻意要露一手,用江湖术的行话来就是“捶岗安门坎”,也就是露一手本事用来镇场子。比如跑江湖耍猴卖艺的,一开锣首先牵着猴,让它翻一连串最漂亮的空心跟头,既引人注意,又顺便在观众中画出表演的场地。但是耍猴人“捶岗”让猴子翻空心跟斗是每个耍猴人的固定的套路,而郑浩在钢化玻璃板上插金针“捶岗”是不得已而为之,想想也是,一个年纪的少年郎想加入到最讲究年纪、阅历的中医界里,如果不露一手绝活,怎么能让见多识广的两位老专家同意呢?

将两根金针收入针囊,郑浩开了口:“我师父叫徐静川,他现在在永江,不知有什么事要劳烦他老人家出马?”

两位老师好不容易才按耐住心头的激动,因为眼前一件为难事有了解决的可能性。陈树青老师有不好意思地:“有一位叫詹姆斯的美国友人,正在我们湘南省访向。这次访问期间,因为劳累,诱发了他的长年性偏头痛,湘南省的诸位有名西医延治无效,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有颇多了解,亲口要中医来给他作治疗。有关领导诸多考量之下,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与杜老师。他现在正住在麓山枫林宾馆,如果你能将你师父请来,帮我治好这位美国友人,那可就帮了我们两个老朽一个大忙!”

听到两位老师略带一激切的话语,郑浩却有不好意思地了一句话:“如果是需要用到针灸的话,我现在的针法已经比我师父更要好一些了。”

他这一句话话音刚落,两位老师面面相觑,他们俩都觉得有为难,让这样一个少年人出马去给人治病,也太欠缺服力,可凭郑浩刚才显露出来的针灸技法却可是神乎其技了。陈树青陈老师咬了一下牙,好像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郑,这针灸医师证分五级,但以你的年纪,我就帮你办一张可以独立行医的三级针灸医师的证书,给你正式的行医资格,你看怎么样?”

郑浩自信凭自己的针灸之术,即算是特级证也够格,而两位老专家给他办的虽然不过是一张三级针灸医师的证书,但郑浩只要能拿到针灸医师的资格证书,有独立的行医资格就比什么都强,既然三级针灸医师的证书也有行医资格,可以给父亲治病了,那三级和特级对他而言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他也就无所谓了。于是笑着了头,“谢谢两位老师”。

陈树青略有尴尬地:“郑,我明天能不能你是我和杜老师的学生,然后带你去麓山枫林宾馆去给那位美国友人治病?”

“好的,陈老师!”郑浩了头,“医者父母心,我愿意照你的去做。”

陈树青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上级领导将这件治病救人的事交给他与杜岳,两个人是既得意也有惶恐,领导这样做可是认为他们两人医术冠绝湘南中医界,可要是没有治好这位美国友人的病,那脸可就丢大了。其实他们俩人看过那个美国友人的病案,先前也去诊察了一下这个老外的病情,心里也是有几分把握治疗的,此时见到郑浩神乎其神的针法,更是多添了几分底气。

第二天下午,郑浩在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出门了,从马王堆疗养院跑到新火车站,又沿五一大道跑到位于?湾镇的麓山枫林宾馆,不过用了几十分钟。这麓山枫林宾馆是湘南省委、省政府的指定接待宾馆,大门口有警卫站岗。看到郑浩,警卫盘问了几句才让他进来了。

到了麓山枫林宾馆大楼,郑浩一走进这宾馆大堂,看着通向好几个方向的甬道,就觉得自己东西不分弄不清方向了,他很是郁闷,自己在山间野外可从来没有缺失过方向感,怎么到了这宾馆里面就有迷路的感觉了呢?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他站在大厅内东张西望着,一副窘迫的样子。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穿着制服的盘发女子向他走了过来,这一道倩丽的身影一下就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那是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少女,一身简约的职业装,上面是短短的黑色西装,下面一条铅笔裙,衬托出她匀称高挑的身材,郑浩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怦然心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脸颊镶嵌着两颗宛如星辰的,闪闪发亮的双眼,如梦幻般清纯在脸上忽闪着,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她款款走向郑浩:“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你是来给四一九房的詹姆斯先生治病的郑浩郑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