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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胆就来

突然的骚动,迅速引起了酒客们和店家的注意。

但一群酒客,谁也没有出头劝说。

即便店家,也在看清那三个青年长相后,麻利儿地躲了起来。

张舜当然也没有希望,有谁能出来说句公道话。

在这个世界,道理从来都是用拳头讲的;公道,也素来只能自己讨!

更何况,敏锐如他,早已发现对街那栋茶馆中投射来的那一缕阴森目光。

正巧,这三个家伙,也是从那栋茶楼里转过来的!

“你他娘的说什么?”

张舜毫不客气的一句辱骂,迅速引起了三个青年的不满。

“果然,畜生就是听不懂人话!”

张舜并没有复述刚才的话,变着法儿,继续讽刺着。

他骂的很粗俗,也足够直白。

听得三个青年怒气密布的脸,瞬间就青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蓝衫男银牙一咬,提起一只拳头,直照张舜的脸上轰去。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好似恨不得把张舜的脑袋砸烂。

张舜却笑了,把玩的手掌一松,然后猛地提起。

啪的一声。

在蓝衫男的拳头逼近之前,他的巴掌先甩在了那家伙脸上。

与此同时,蓝衫男递来的拳头一顿,整个人都往侧面栽落。

砰咚一声,落地声清脆却谈不上悦耳。

张舜冷冷看着他,嫌弃地把手掌抹了抹。

“你找死!”紫衫男微微一愕,旋即就扭曲了脸庞。

话音刚落,他也猛地跨出一步,双掌迭出,往张舜扇出。

张舜站着没动,但眼神不断变冷,右脚也缓缓踮起了脚尖。

就在紫衫男扑近的刹那,他猛地一脚踹出。

咔咔,紫衫男甩出的胳膊,霎时怂拉了下去,人也同时从地面脱离。

哐哐一声,直接砸在了身后的那张空桌子上,将桌子也一起撞翻在地。

张舜看都没再去看他一下,缓缓把目光转向仅剩的白衣男脸上。

然后,他勾起了嘴角,悬着的却是一抹毫不掩饰的残忍。

转眼间,两位同伴就被收拾了一遍,白衣男慌了。

紧紧攥着拳头,却没敢往上扑,甚至还下意识地撤了那么两步。

“看来,得换双新鞋了!”

张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在左脚上的那只鞋上瞥了一眼。

然后,还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一下左脚脚踝。

白衣男看得眼皮子狂跳,再次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给我等,等着!”

没等两个同伴起身,他便把头一转,逃也似地冲下了楼去。

看到这一幕,一堆看戏的酒客都蒙了,吐槽道:“这也太怂了!”

饶是紫衫男和蓝衫男也傻了眼,但已经体验过张舜的厉害,他们没敢再哔哔。

连滚带爬地撑起身子,咬牙切齿地瞪了一下张舜,彼此搀扶着离开。

“慢着!”两人刚到楼梯口,张舜的声音再次传到。

浑身一颤,他们不甘不愿地停下脚步。

“我不是姓吕的,不惯弄小动作。回去告诉他,后日晌午,莫泊峰头,有胆就来!”

张舜扬声说完,重新坐了回去,冲小二把手一招,再也没有搭理那两个。

两人目露凶光,却没敢多留,噔噔噔,匆匆出了酒楼。

但剩下的酒客们,却直接就吵翻了天。

“‘姓吕的’?难道是说吕梓墨?那三个家伙竟是他派来的!”

“估计是了,不然这小子怎么会平白无故提起他来。”

“可这小子又是什么人?公然挑衅吕梓墨,难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他娘的自己怂,还不让别人勇?这小子有血性,我喜欢!”

议论却不限于酒楼,张舜还没吃完饭呢,此事儿就已在城中传开。

“多少年没人敢公开和吕梓墨叫板了,这一架说什么也得去瞅瞅!”

“谁谁谁?谁向吕梓墨发出挑战了?”

“千里迢迢跑这一趟,终于不算亏,走走走,先去占个好位置!”

这场所谓的挑战,在转眼间,便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得到消息,大家都开始好奇这位胆大包天的挑战者的身份。

甚至不少人干脆跑到酒楼,准备先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不过,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张舜已经拍着肚皮离开了。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段小插曲,没太放在心上。

不如说,这么一弄,反而省了他的事儿。

在答应公输冶提出的交易之时,他就已做出类似的计划。

比起上招亲擂台,在场外把吕梓墨这位无涯门圣子收拾掉,反而更好。

光明正大下战书,既省了和崇家悔婚的麻烦,也让无涯门不至于在明面太针对他。

虽然和计划的有点小出入,但结果正中下怀。

毕竟是吕梓墨先挑的事儿,这场挑战对他来说,更名正言顺了!

在张舜返回城主府的间隙,吕梓墨也已经从茶楼离开。

看看还捂着脸蛋的蓝衫男,又看看佝偻着身子抱着肚子的紫衫男。

吕梓墨脸色铁青,抬手扇在那唯一还算完好的白衣男脸上。

白衣男被拍倒在地,却只是委屈巴巴地抬着脑袋,没敢吭声。

“一群废物!”

“师兄,我们也没想到,那小子的修为会,会……”

“会什么会?我无涯门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吕梓墨冷声打断,恨不得再上去补上两巴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是让你们去探探那小子的底,你们探出了什么?”

被这么一通吼,三个青年是谁也没敢吱声,纷纷闷着头,抿着嘴唇。

“还有一天,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把他穿什么内裤都查出来!”

“是是是!我们这,这就去办!”

此情此景,三人哪儿敢怠慢,赶紧点头答应。

“还愣着干什么,滚!”吕梓墨一声怒哼,不耐烦地把手一摆。

三个家伙如蒙大赦,匆忙离开,生怕落后了半点。

只等三人走后,吕梓墨才给自己满了一杯茶。

但并没有往嘴里送,把茶杯抓在手里,死死用力。

咔嚓,杯子没能承受得住他的力道,猛然崩碎,但他却浑如未觉。

看着窗外湛蓝的天,森冷道:“不管你是谁,既然敢挑衅我,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